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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
在旧日诗篇中
我 翻开春天的沙之书
向一群低飞的乌鸦问候
它们有着沉重的翅膀
像上帝的坐骑
从黄昏飞向黄昏
从树梢飞向树梢
几乎遮掩了上帝的行踪
它们有着更黑的眼睛
黑得像一群星星
一场雪
我打着冷战向天空招手
弄脏了刚洗好的衬衣：
“乌鸦，飞回来吧，
我还有一些话要运往黑夜，
我还有几个愿望没有实现……”
199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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