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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丈夫



  呆呆地回家来,一身煤灰,蓄意
  要把洗脸池弄脏,毛巾弄黑,
  要她靠板刷和搓衣板
  来懂得钱的顽固性格。

  要她明白他是从什么样的尘土中
  得来他的干渴和止渴的权利,
  他流了多少臭钱换来这点钱,
  这点血汗钱。他要她受点委屈

  明白她有新的义务要尽。
  木屑似的炸土豆片,放在炉子里保温了两
  个小时,
  不过是她回答的一部分。
  他还听说了些别的,就把土豆片扔回炉子,

  走到房子那一头去了,唱着
  《重归索伦托》②,嗓音
  象响亮的烂铁片,
  她的背鼓起来成了驼峰—— 一种侮辱。

  他们都想得到自己的权利
  他们的陪审员得从
  小小的煤灰上召集。
  他们的辩护状直接送上天,再不见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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