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页
前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雨声



  ——纪念理查德.埃尔曼
     1

  彻夜的抽打泛滥于阳台上的
  木板。我一无所思地陷入
  它漫长的劳累里,然后意识到
  滴水的檐槽和光,并对自己说些
  有关死者的无足轻重的套话
  例如“人们会想念他”和“你要忍耐住”

     2

  那有可能是佩雷德尔基诺杂草丛生的
  潮湿花园:从残冬的
  阴沉里望出去的幻境
  被柑橘和伏特加的清澄照亮,
  在那里宽厚而又严厉的帕斯捷尔纳克
  毫不犹豫地向自己作交待。

  “我有欠下一大笔债的感觉,”
  他说(据记载),“这么多年来
  只写些抒情诗和搞翻译。
  我感到有某种职责...时间在消逝
  尽管它有很多过失,却比早年
  更有价值...更丰富,更仁慈。”

  也有可能是雅典街的融雪
  和水坑,在那里威廉.阿尔弗雷德站在
  潮湿的门阶前,想起了那位在六十岁时
  逝去的朋友。“写了《夏潮》之后 ——注:指罗伯特.罗厄尔
  将会有一次深化,你知道,某种
  更充实的东西....哎好啦,再说一声晚安。”

     3

  檐槽是一片水的刘海而夏天的
  倾盆大雨持续鞭打:你浸泡在运气里,
  我听到他们说,浸泡、浸泡、浸泡在运气里。
  还听到那洪水,它从下面上涨
  叫价和预示吉兆如一件杰作
  或像起了一个溢出自身的名字。
后一页
前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