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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不知名的灰色潮湿车站 火车在此靠站 泥泞的大皮箱跟着我旅行 离开边界炮火许久了 一位陌生人替我点着了香烟 视界的左边是一畦马铃薯田 女人弯腰襁褓婴儿耕种 更远处, 鹫鸟在山头云雾的崖石际滑翔 放下相机及帽子 在一座酒馆 与那称我卡帕中尉的陌生人在一座酒馆 穷人与士兵在发着霉味的酒窖里 酝酿一场庆典 我们和着手风琴及啤酒唱歌 厚唇的女人搂着我的腰 想起了故乡的爱人 离去时转身北对而飘散的 于一列火车离去 不断激昂挥动的手势,激昂的 气笛声里 厚唇女人的吟呻化为整座不安游行的城市 弹炮在云白底层引爆。人们街道仰望天空 不知爆裂声响不停进出,我湿白的肉体 潮湿的泥沼,记忆在此驻扎 战事发起的地方。以及死亡。 被掩盖的事件, 永远泅走不出的潮雾…… 故乡, 也许就在下一个城镇。 街上鼓声与游行持续着庆典 不停有鸽子振翅滑翔来我们的耳 旗海在人们的歌唱里飞翔时 一辆吉普车满载着士兵摇着枪杆对着我们欢呼 披着红布条的孩子跟在后头奔跑 我饮了酒, 听见不停对着天空齐射的枪声 (一九八七年/台大青年九五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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