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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耗尽生命的…… 像耗尽生命的 愉悦, 亲亲,我已经靠近你了 让我的遐思轻抚 你柔软的发 再靠近你 偎着你的颈 像安抚我体内的激情般 停止在你的耳际 那海上的星群像发光的飞鱼 留在宇宙轻吐出的叹息里 那白色的砂 抹在你裸露的背 让我的吻秘密的落在你的唇 不为人知 像地下传单,甚至是你 也不会知晓 让我从背后搂住你的腰 像蛤吐着砂 海水潮湿般的温润 爱你已经是属于我的秘密了 像晴天的草坪上空 一只断翅的风筝 落在山的背后 没有人知道 通天紫塔 发光而旋转的,幻象砌成的梯 透明的扶手,你就在塔里 像被囚禁的忧郁,轻轻…… 轻轻的让我攀着,光筑起的轨迹 像猫的眼看守着黑暗的夜 在这旋啭的塔里搜寻你 八角塔里无限的拱门 开向不可知的次元 每座密室里 层层叠放与室齐高的典籍 掩盖你离去的足迹 是不被翻阅秘密 你在那里? 我站着,在光的幻象里旋转 让仰首的眼神 与黑暗的回声相纠缠 而我已被神秘的落尘所包裹了 你在那里? 闻维瓦弟《光荣颂》 大键琴的颤音如蜈蚣千足之舞 缓缓揭开,深埋你红发之下 亵渎般的恐惧 但不要害怕,张耳。 睁目,那美声唱法的女高音喉里 难道不是万蛇之信? 挑动你蛲蛲蠕动的耳根? 西面,彩幻的玻璃窗 撒旦释放千虹万花 轻揉你视觉的欲望 啊,向我靠近,那黑袍里的人声音模糊 (唯一的高音被回声的更加神圣) 不要害怕,跪着, 吸吮万千的污秽 勿辨识那声 即使你会发现神的面容只是我的幻影 曾经, 我的污秽是你的神圣…… 神秘之堡 死亡挑逗着欢娱 那幽扰的磷光附着你微露的脊骨 死并不是最好的 至少不够虚无 但你的勇气怎可与我的情欲相匹敌啊!? 唾沫像极我心的蛇信 我的爱多么恐怖 阴光攀附那梯 锈满了虺的忧郁 潮冷的水渍涨满了虫魅的记忆 我将像那苔藓附石般 附着你 旋转的黑水池甚至不准光进入 神秘的禁忌…… 薄薄的瘴气浮在水面的氤氲 像我薄弱的呼吸 靠进你的耳际…… 再靠进…… 死并不是最好的 放弃过生命的肉体如雨后天青 他人的悲伤尤似庸俗的欢娱 嗳,那神秘 多像我两不牢靠的回忆 幻爱的片章 可是,我的寂寞多么深邃 像临窗探视玻璃窗外夜色的男孩他的眼 我怎能割舍那稍纵即逝的情欲 我的爱渴求那属于肉体的幻秘 夜色逐一为海盐浸染 我的心化为千光万萤 像月光洒在石礁那样洒在你的紫发 幻火的泡沫。发光的暗礁。离奇的砂。 欲望。此世的爱。喉底的奥唤。 我再不要放弃此世的欢娱, 我要化为发光的飞鱼 跃出洒盐的月光液之上 上升,潜落 与宇宙共旋转。 腥臭的癫狂,又像是鲸 就是鲸,七大洋的触角 与彼世幻通的声波 鲸了解潜藏与消失的寂寞 我爱,我欲爱,只此而已 像临刀的恐惧 亲亲,给我血色般的痛楚 扭动我蛆般蠕动的触觉 像蜗牛的体液黏住我的躯 你的爱涎缠着我 腐烂了解雨后落叶的寂寞 更爱。 我的轻叹颤动那彩幻的窗 神圣曾经描绘过那些光 黑色的死亡,金色的檀木香…… 但我的爱不会告解 嫉世俗的礼赞如仇 我的爱属于禁忌 而我已是发光的图腾了 所以, 血色将因你而颤动…… ……………… (一九九一年/十四届时报文学奖首奖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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