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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爱人走进一片红雾避雨



  夕阳,背着母亲走下黄铜屋顶
  失去动力的马匹脱下马皮
  森林,移到了石头滚动的悬崖边缘
  从崖边倒下了马尿
  砖石垒成了马头,马脸
  由二十四枚铅弹镶嵌
  没有,没有任何葬送的对象
  (而坑无比巨大)
  代替女人巨大的臀部
  象棋大师的秃顶移动
  沙子的影子移动
  水的重量完全是失重
  手指代替五个男友
  抠屁股的男孩子把头隐入云中
  (女人健康的臀部是天空永恒的敌人)
  折断了在树上经过而没有停留的
  季节辗磨着麦子,手风琴缩紧肺叶
  有着蜂形面孔的女人
  把害怕死亡的裙子拧成了绳
  在她们反穿的衬衣领口
  一个价格控制着我们
  (灰白的天空是个玻璃大产房)
  井口会动的土地呵,夜间被盗走的河流
  棺材溢出人的油脂
  双腿拥抱被放倒的天空
  被偷看过的井口
  被撕开的风
  被踏成灰烬的开垦者
  有着河湖眼睛的女人,从我们的腋下
  继续寻找她们的生命
  (手术桌被剖开了)
  身穿塑胶潜水服,高速公路光滑的隧道
  把未来的孩子——生出来了!
                    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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