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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女如云”的“云”,是一种植物,而不是天上飘着的云。从整个诗来看。第一节是“有女如云”,第二节相对着的是“有女如茶”。第二节其实是第一节的同义反复,意思是一样的,语气是一致的,结构也应该是对称的。可如果一个是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植物,这就不好对称了。 从用语习惯看,《诗经》中“有女……”的句子很多,如《野有死鹰》的“有女怀春”,《有女同车》的“有女同车”“有女同行”……这些“有女”全应当解释为:有一个女子。“有女如茶”也应该解释为“有一个女子像一样”,而不可能是许多女子全都“如荼”。如此,到了“有女如云”就成了“有许多女子”,这也讲不通。 1922年,在河南洛阳发现了一批汉代石经,共有残石46块。这是汉灵帝时蔡邕等人为规范儒家经典而刻,是官家所定儒家经典正本。汉代还没有印刷术,因为多次的传抄的笔误,当时许多经典著作已经不是原来的面目了,学识渊博的蔡邕等人经过考证,将正确的文本刻到不易磨灭的石头上,以期长久保存,让人们看到规范的版本。著名考古学家罗振玉将这些发现集入《汉熹平石经残字集录》一书中。其中有《郑风。出其东门》残字“虽则如芸”。既然“虽则如云”是“虽则如芸”,可以推测出来,“有女如云”也就应该是“有女如芸”了。可惜,今日的注释家,没有注意到这一信息,依然在朱熹等人解释《诗经》的圈子里打转。 芸是一种草本植物,《礼记。月令》“仲冬之月……芸始生”,郑玄注“芸,香草也。”将“云”解为“芸”,“有女如芸”就成了:一个女子像芸草一样“。”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就可以解释成:走出东门,遇到一个女子美丽如香芸,即使是这样美丽的姑娘,也不如我那心上人。这样一来,语意通顺了,结构整齐了,也合乎事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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