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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可嘉译十四首,下同)

  不顾母牛的橡皮舌头和人们锄草的手
  蓟象长而尖的刀子捅进夏天的空气中
  或者冲破蓝黑色土地的压力打开缺口。

  每只蓟都是复活的充满仇恨的爆发,
  是从埋在地下的腐烂的海盗身上
  猛然抛掷上来的一大把

  残缺的武器和冰岛的霜冻。
  它们象灰白的毛发和俚语的喉音。
  每一只都挥舞着血的笔。

  然后它们变苍老了,象人一样。
  被刈倒,这就结下了仇。它们的子孙出现,
  戴盔披甲,在原地上厮杀过来
  ——1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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