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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



  我记得。
  我记得生命
  有过非常的恐惧——
  那一瞬,大海冻结了。
  在大海冻结的那一瞬
  无数波涌凝作兀立的山岩,
  小船深深沉落于涡流的洼底。
  从石化的舱房
  眼里石化的大海只剩一片荒凉
  梦中的我
  曾有非常的恐惧。
  其实,我们本来就不必怀疑,
  自然界原有无可摧毁的生机。
  你瞧那位对着秋日
  吹送蒲公英绒羽的
  小公主
  依然是那么淘气,
  那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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